第(2/3)页 所以,作为弟弟的恩人,他也将祝烽视作了自己的恩人,即使,他是派到燕王身边的细作,却从头到尾,一个字都没有泄漏过。 南烟仰头望着头顶的天穹,原本清晰的,璀璨的星空,这个时候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了起来。 感觉到眼角一阵一阵的温热流淌下去,她才意识到,自己落泪了。 她轻声道:“那叶诤,知道这件事吗?” “……” 祝烽沉默了很久,在她的怀抱中,轻轻的摇了一下头。 “他不知道。” “……” “朕,说不出口!” 说完这句话,一阵温热的湿润感,透过衣衫,浸到了南烟的身上。 她知道,这个覆在她身上的男人,有多痛苦。 他说不出口。 是自己的一时鲁莽,让叶荃身死长城壕,而这个地方,也就成为了他一生的噩梦。 南烟轻声说道:“不告诉他,也好。也好……” 看着现在的叶诤,每天嘻嘻哈哈,能够笑对一切困难,也能在祝烽的身边做他想做的事,有这样的人生,不是很好吗? 也难怪,祝烽对他,那么能容忍。 好多时候,叶诤对他说的话,甚至对他的态度,已经超过了一个属下,一个心腹的职责范畴,但祝烽也只是口头上吓他一两句,从来不真的跟他动怒。 也是因为,两个人之间,有一个叶荃。 不过,南烟的心里,还有一个人,一个近乎是阴霾的人—— 宁妃秦若澜。 她在这其中,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? 叶荃在临死前说,他没有往金陵,给太子传递任何关于燕王的消息,可是,祝烽那个时候的一举一动,又的确是受到了监视。 那,是谁,把祝烽当时的一举一动,报告给了金陵的人? 南烟没有忘记,秦若澜的父亲,是秦正奇。 是太子少师! 这是一条微妙,但又危险的线。 南烟想问,可是,感觉到祝烽整个人在微微的颤抖,她就问不出口。 说出这件事,对他来说,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。 难怪,他从来不提长城壕,难怪,那场噩梦一直纠缠着他,对于他这样性格的人来说,那一场兵败——事实上,根本不是兵败,而是自己初出茅庐的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,是人生最大的污点。 寻常人,受到这样的打击,只怕都会一蹶不振。 第(2/3)页